“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还不如不留。”安溪澜说完,将自己眼神中刚刚一闪而过的迷茫甩到。“看来,霍少也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不然那个女人也就不会逃跑了吧。果然,物以类聚,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跟霍少成为朋友了。”乔墨宸眉心淡淡的垂下,不是不值得托付,而是爱发现的太晚。就像一场病入膏肓的晚期癌症,被发现的时候,伤口太深,已经无药可医了。安溪澜站起身,乔墨宸也只能松开环着她的手。她回身走到床边坐下:“今天,我去见苏阿姨和我哥,听我哥说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有些好奇,所以想问问你。”乔墨宸在镜子前站了片刻,也走回到了床边。“什么事?问吧。”“听说,安展堂带着我哥去找你融资,可你却没有帮忙,为什么?”乔墨宸眉心淡淡的垂了垂:“需要理由吗?”“不一定非得需要理由,我就是觉得很神奇,你应该知道,如果连你都不帮安氏,那别人就更不会伸出援手了,你的行为,无异是在推安氏入火坑。”乔墨宸勾唇:“所以呢?”“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让我帮吗?”“当然不想。”她随性一笑:“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巴不得安氏集团破……”她说到这里,忽然停顿,沉默。是啊,她说过很多很多次了,她巴不得安氏集团破产。巴不得安家人去死。难道……是因为她?所以他才没有伸出援手的?“乔墨宸,你知道安氏集团对那个安家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不帮忙,安家人一定会恨死你的。”“她们恨不恨我,不重要。”安溪澜抿唇一笑,侧身,躺下。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现在的行为,就是在打路月的脸。路月把安氏集团看的,可是比安展堂还要重要。如果安氏集团败了,恐怕路月会疯,这绝对比打她更让她痛苦。“我困了,要先睡了,晚安。”乔墨宸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我去洗澡。”他起身去了浴室。安溪澜躺在床上,眼眸间多了一丝算计。有什么办法,能让安家的股价继续大跌呢?她若要大量的购入安家的股份,安家的股票不跌,她是做不到的。现在,她手里的筹码明显不足。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眉心微微蹙起。仔细想了一下,只要有些事情利用的好,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她邪魅勾唇,废掉安家虽然没有那么容易,那就抢夺。让他们尝尝明明在眼前却失去的滋味,也不错。她将被子往身上拢了拢,睡觉。乔墨宸出来的时候,安溪澜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躺下,从后面抱住了她,就像往常一样。最近,他时常失眠,也时常梦靥。梦里,他总是会梦到安溪澜离开了他,跟一个男人挽着手一起离开的画面。他总是想要试图去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可每当他快要追到的时候,他们就会忽然间又飘远。梦里的他,总是感觉到不安。醒来后,发现安溪澜躺在身边,心里却也不是滋味。总怕这一天,真的会到来。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