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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宁找宁钊,是因为知道心上人谢祁,突然多了个娃娃亲。
她很不甘心,咬唇道:肯定为了挡我找的借口,我不管,你必须要让他给我退婚!
宁钊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州宁,去谢府讨个说法。
很不巧,那日我正在后院绣喜服。
两人气势汹汹地进来时,谢祁正捏着糖糕往我嘴里送。
不知是我们的亲密无间刺痛了他们,还是我嫁衣上的并蒂莲太晃眼。
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当真要娶她!州宁染着丹蔻的指尖,像利剑一般指向我。
谢祁下意识将我挡在身后,沉声冷脸。
公主,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请你自重。
州宁自知失言,一时有些难堪。
她抿了抿唇,并没有大吵大闹。
反而静静地走到我面前,认真地和我说:我见过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手中的绣花针不小心刺破了手掌,鲜血渗了出来。
我强装镇定,低声说道:公主殿下认错人了。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害怕州宁戳穿我。
而她身后的宁钊,此刻正盯着谢祁冷笑。
谢公子可想过,你拒了公主,与她在一起——御史台要参你多少折子
谢祁眉目凛然:他们要参便参,我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君心。
倒是宁小将军,听闻你素来爱慕公主殿下,我成亲,你难道不该高兴么
谢祁眼含讥讽,毫不退让:如此心口不一,不像是武官的做派。
宁钊脸色阴沉,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武官!
话音一落,他便狠狠挥着拳头朝谢祁砸了过去。
拳拳到肉,谢祁是文官,怎么抗得过!
住手!
我终究不忍心,扑上前去替谢祁挡了一下。
宁钊的拳头擦着我的耳侧,砸在柱子上。
木屑飞溅,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暴怒。
你替别的男人挡伤,还想让我放过他!
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我只觉得浑身发颤,喉头涌上猩甜,不得不捂住嘴,咳在刚绣好的喜帕上。
宁钊忍无可忍,拽住我手腕就往门外拖。
直到州宁微凉的声音响起,他才终于清醒般松开手。
宁钊,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