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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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系统任务全部完成，系统将于10秒后与宿主解绑。感谢宿主这几个月来的精彩表演。祝您生活愉快，再也不见。】
当倒计时归零，脑海中的机械音彻底消失时，我感觉整个人都前所未有地轻松。
我自由了。
我辞去了李氏的工作，不是因为和李慕的关系，而是我想去环游世界，去看看我这三年错过的风景。
李慕很支持我，他说他会处理好公司的事情，然后来找我。
我订了第二天一早飞往巴黎的机票。
临走前，我还是去了一趟顾家老宅。
不是见顾言之，而是去向曾经对我还不错的顾伯母道别。
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他。
他好像知道我要来，又好像在这里等了很久。他瘦了很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浑身都散发着颓然的气息。
他看到我，只是沉默地看着，一言不发。
我也不想和他多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准备绕过他进去。
他却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皱眉，想甩开，他却抓得死紧。
我们就这样僵持在门口。
良久，他才用一种嘶哑、破碎的声音，艰难地开口。
你......他喉结滚动，眼眶红得吓人，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大型犬，你不管我了吗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和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
妈
那一声妈，叫得我心头一震。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卑微到尘埃里的男人。
我忽然笑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像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乖儿子。
我的声音，温柔得像淬了毒的蜜糖。
妈妈要去给你找个新爸爸了。
说完，我毫不留恋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拖着行李箱，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身后，传来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呜咽。
我没有回头。
顾言之，你的火葬场再盛大，也暖不回一颗已经彻底死去的心。
再见了，我愚蠢的、被你浪费了三年的青春。
你好啊，我崭新的、自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