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酒席终于散了。
被送来赵松这里之前，那个做菜的婶子，曾教了我一些男女之事。
她让我像木头一样躺在床上，任凭男人怎么折腾，也不能反抗。
而且，也不能像荡妇那样，否则会被人骂死。
可我曾亲眼看到，那婶子跟妹夫搂在一起，从谷堆这头，滚到谷堆那头。
罢了，反正我也不懂，我照做就是了。
我拿着她给我的白毛巾，进了赵松的屋子。
赵松正坐在炕上抽烟。
见我进来，他拉好窗帘，然后粗暴地扯下我的衣服，拿烟头烫我的背。
先前被占卜先生烧过的伤口，还没愈合。
如今被赵松一烫，伤口又渗出血来。
我顾不得那婶子的嘱咐，叫出了痛苦的声音。
“赵老弟，你真行啊！”
窗外忽然传来了村长的声音，还有几个村民的嬉笑声。
赵松一边使劲拿烟头烫我，一边大声回应他们：“村长，多亏了你给的猪腰子啊！”
“哈哈哈哈哈那我明天再给你送十个来！”
“多谢多谢！那我还不得欲仙欲死啊？”
窗外又是一阵笑声。
后来，赵松不烫我了，我也不叫了，窗外偷听的人也散了。
赵松把白毛巾夺过去，包在了那俩滴血的猪腰子上。
血顺着那条毛巾滴滴答答，我的眼泪也滴滴答答。
赵松似乎是有些心疼，但他不敢与我对视。
仿佛亲近了我，他就会很愧疚。
不是他要汲取我的龟寿，把我娶来的吗？怎么又把我晾着？
“赵赵老板，你娶我，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回想到被烧背的疼痛，我害怕地抱着腿。
“不是。”赵松眉心微动，“我娶你，就是为了让你过安生日子。”
我只觉得可笑。
因为他们要建学校，要占卜，要长寿，所以我受了百般折磨。
但现在赵松却说，是为了让我过安生日子？我真恨不得掐死他。
赵松却满不在乎，又抽了一支烟。
他抽过烟后，睡得特别快。
我毫无睡意，呆呆地看着那条沾血的毛巾。
那婶子说过，见红以后，男人会更喜欢我。
她还真说对了。
天亮之后，赵松起来煮了锅面条。
他招呼我过来吃，还说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我在心里偷笑，原来一条血毛巾真能让男人回心转意。
可我忘了，赵松这个人，阴晴不定，忽好忽坏。
吃饱后，赵松又让我在地上练劈叉。
我想起那婶子的嘱咐。
于是，我缓缓地下叉。
可是还没下到一半，赵松就猛地把我往下一按，我的腿“嘎巴”一声，就像断筋了一样。
我疼得要命，在心里暗暗诅咒：这个折磨我的男人，一定不得好死！
“这点儿小伤，没事儿的，起来走走。”
他无所谓地把我拉起来。
我的确能站起来，可走路就像瘸子一样。
我们就这样出了门。
一路上，几个男村民都跟在我屁股后面笑话。
“阿苗，听说昨晚你叫得很惨？”
“赵老板不愧是城里人啊，体格就是好！你看阿苗，哈哈哈哈”
这些话，传着传着，就到了村长的耳朵里。
他听了心痒痒，就从村里挑了个未婚的女娃，立马娶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