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要做的,恰恰就是要拿捏住你的软肋。”猛地把密保扣上,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既然已经知晓了云轻妤在四王爷心中的重要性,皇上您为何还要放任下去任由云大人动作?”身边的刘公公早在云顶蕴离开后就马上进来伺候着。因为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也是心腹,所以说话也就多了几分倚仗。“您也知晓云大人与云轻妤的关系......若是他真的对其做了什么,那我们的计划不就......”接过刘公公递过的热茶,轻抿,“你觉得云顶蕴他有那个能力吗?”刘公公身子一抖,是啊,这云顶蕴若不是受了云老将军的庇荫......抖着身子跪下,“是老奴思虑不周,求圣上责罚。”“行了,朕知道你在担心会打草惊蛇,不过恰恰是要利用这一点,才能引蛇出洞。”斜睨了一眼身边并无多少惧意的人,淡淡说道。“那皇上您的意思是......”“如今朝堂之上两级分立,老四虽言明不会参与朝政,但是他的权势依旧有盖过西宁王的态势;而如今的西宁王进京,不受召私来,你当他真的是为了那个废物儿子来的?”皇帝风轻云淡地说着如今的朝堂局势,手上面不改色地在宣纸上随意乱写着,那随意的口气,似乎在说别人的谈资。身边的刘公公听完之后,也只是眼神稍稍变换了一下,转瞬就恢复了原样。在深宫里浸染这些个年月,这朝堂后宫里的弯弯绕绕,总是明白个几分的。现在如此的目的,无非一来是寻到拿捏墨月沧的软肋,二来便是要弄清楚西宁王究竟为何而来,又是因着谁的传信前来。“皇上圣明,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思虑清楚了,也不忘顺势拍了几个马屁。他们完全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消静静关注,静待结果便可。“老四那里让云顶蕴去做,你且去派些人盯住西宁王的动向,若到必要时......”顿了顿,原本无波的眼神里溢出几分危险,“可用他儿子做挟。”——那是来自帝王的无情。“是,老奴亲自选人过去盯着。”“去吧。”处理完这些事,皇上再次拿起手边堆砌如山的奏折,拧着眉批阅了起来。第二日,寺庙。“所幸王妃的身体强健,现下身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在墨月沧许久的凝视之下,玄空长老半晌才松开了搭在云轻妤脉搏上的手,与他对视。调笑道,“这下王爷不用一直盯着老衲了吧?”云轻妤:“......”王妃这个称呼叫得如此顺口吗?她几乎要破口而出这个问题,但是转念想着玄空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有墨月沧在身边......就生生把这事儿咽了下去。“这次多亏玄空大师您出手相救,我感激不尽。”墨月沧没有注意云轻妤那边,得知没事之后,才彻底松了口气。他这次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用了‘我’,可见其诚意。“叨扰了您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