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子孙?你且说来,朕倒要听听。”皇上看着宋氏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久居上位者那种威势又强了几分。皇后也十分配合地几种表情在脸上交错,让人觉得事情真的是变得十分严重。其实皇上等人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云轻妤脚边残破的小桌,只不过皇帝那时兴致不错,想来无非就是几场小打小闹,后宫这种事情最是屡见不鲜,他也不曾理会。可是如今涉及到皇族子孙,便足以能引起注意。“父皇容禀,今日我等知晓母后要办家宴,而且还要见见两位弟妹,早早便来了倚凤宫候着,七弟妹不消片刻也来了,但是眼看家宴就要开始了,四弟妹却始终不见踪影,我们左等右等,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才看到来人。儿臣等寻思着四弟妹是小辈,着第一次见面便如此怠慢,怕她日后犯了忌讳,就多提点了几句,没成想四弟妹竟......没有认错也就罢了,还出言顶撞......若是跟儿臣等多说几句也就罢了,可是她连皇婶都不放在眼里,态度甚是嚣张......”“好了!你说了这么多,到底干皇族子孙什么事?!”皇帝向来最烦这后宫之事,最受不得的就是她们这口角之争,着实令人心生烦躁。以至于他连这是否真假都懒得去求证,耐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失。“父皇,恰恰便是先前皇嫂说的那些,儿臣们和众位娘娘才心生担忧的啊,您想四皇嫂单单对待我等,对待母后,甚至是皇婶尚且如此,那阿年日后在王府过得是如何水深火热的日子也容易想象了啊!”说到此处,淑贵妃状似慌张的给刘氏送去一个眼神,又急忙朝皇帝解释着,“皇上您别听她危言耸听,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这桌子都被打得四分五裂了,好在这是个死物,若是这力气打在阿年身上可就是不一样了,那可是圣上唯一的皇孙,你倒是说的轻巧!”西宁王妃冷冷的打断淑贵妃的话,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经意间’就给云轻妤定了罪行。“好了!”皇上脸色黑的阴沉,拇指上的玉扳指被攥的咔咔作响。“云轻妤,你有什么话说!”因皇上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才转向了一直默不作的这件事情的主角,云轻妤身上。在偌大的宫殿里,一屋子妃嫔女眷满满当当,但都是坐着的,唯独只有墨月沧和云轻妤二人,如两棵青松一般,站在空处,巍然不动。云轻妤没有先回答,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墨月沧身上,也不甚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出于何心情才这样做但就是想得到墨月沧的回应。不过墨月沧仍旧是保持着初来时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方才都是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一般。想来是要避嫌吧,云轻妤暗暗替墨月沧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