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只好盖上被子蒙头大睡，有什么事情明天早起再说。
同一时间的于兰，却对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发愣。
昨天晚上秦峥给她打了电话，她却没接到，这一整天都忙于各种事，竟想不起联系他。
“睡了？”
仿佛能通过对话听到秦峥低沉的声音。
她抿唇，将原本用拼音缩写的备注改成了端端正正的名字。
“还没，在找选题。”顿了顿，打字回复。
“如果不知该做什么，受体蛋白分析也很好。”秦峥再度重复了一边那天傍晚的话，“不要胡思乱想。”
她怄的是课题好坏吗？
于兰沉默，实在不知有什么可回的，最后只会了句“嗯”。
秦峥说：“有什么烦心事？”
跳动的对话框在深夜寂静的列表里尤为瞩目，于兰想烦心事可多了，可是问你，你也只会敷衍。
赌气似的回：“没有。”
硬邦邦的语气。
发完就连于兰自己都觉得尴尬。
秦峥问她：“生气了？”
于兰别过眼，违心地答：“不是。”
察觉秦峥在敷衍她的那刻，其实气得要命，带着她不想承认的委屈。
“有什么想问的？我明天回来。”
“不是周末吗？”她皱眉。
“嗯。你生气了，提前回来。”
于兰默了默，原来秦峥还知道她生气了，但依旧什么也不肯主动告诉她。
心里来回翻腾了几遍，才调整好语气跟他说：“我有很多疑惑，但想听你主动说。”
秦峥那边停顿了许久，才回复她。
并且是一段长达20秒的语音。
于兰手指微顿，明明可以选择语音转文字，却下意识拿出了耳机。
尽管知道以柔已经拉上了床帘，依旧做贼心虚的回头确认了一眼，才点击播放。
万籁俱寂，一方天地只有耳边秦峥带着电流滋滋的声音。
“你这两天知道了许多事，包括我私心不想让你了解的那些。”
“你那天问我认不认识王一虎，我的答案是，认识。赵天龙的确隐瞒了许多内容，陆沿找你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背后是薛静宜指使的。”
“我问过薛老太太的意思，薛静宜目前不能动，老太太表示这关系到景坤的生死安危，具体原因已经着人去查了。”
男人大约忙了很久，听起来喑哑疲惫。
知道这段话于兰需要消化很久，秦峥没再打扰她，只是提醒了一声：“早点睡，晚安。”
于兰手机微顿，依言回复：“晚安”。
只是心中不解，景坤身体一向很好，生死怎么会和薛静宜有牵扯？
秦峥说晚安未必就是真的睡觉了，同样，于兰也有很多文献需要翻看。
但实验选题依旧毫无头绪，或许她意识里就没想做其他的。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窗外晨曦仍余了一抹寒意。
让她意外的是，景坤并没有回薛家，而是直接朝京大来了。
收到景坤的消息时，她甚至才刚起床。
景坤约她在学校外见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以柔还没醒，于兰轻手轻脚洗漱之后就匆匆赶往约定地点。